变天1911年10月10日历史

沧老师写作风格的一种尝试,电影镜头时的手法,大家觉得怎么样?

年,一个不安的年份。终于,10月10日,武昌首义,全国景从,一场推翻帝制、走向共和的大戏,已然开幕。时光似水,一去不回。虽然历史的彼岸我们终无法抵达,但毕竟可以无限接近。不妨“蒙太奇”一把,剪接史实,跨越时空,通过镜头切换,去体味那个秋日里躁动的气息……

年10月9日下午,汉口,残阳如血。

俄租界宝善里的一栋机关部大楼里,五个年轻人正在为原定一周后发动的起义忙碌着。孙武临窗而坐,用洗脸盆检验炸药,丁立中、李作栋在室内一圆桌上加盖钞票印章,王伯雨则正在清理文件。刘同抽着香烟,漫不经心站在孙武旁边,他猛吸一口,烟灰恰好落在了炸药上。顿时呼哧一声响,脸盆里面的炸药浓烟突起,孙武的面部和右手受伤,王伯雨的右眼被飞溅的炸药灼伤。李作栋连忙站起来,在屋角衣架上取下长衫蒙在孙武的头上,与丁立中及两位军队同志从后门将孙医院医治。其他人准备将名册带走,谁知没找到钥匙。

爆炸发生后,浓烟四起,俄国巡捕赶来。刘同等人一起被抓走。这时,革命党人邓玉麟购表归来,走到巷口,见烟火弥漫,知大事不妙,医院找到孙武。

“宝善里失事,机密全泄,名册抄去,清吏必按名搜捕。只有马上动手,还可死里求生。”

孙叮嘱邓赶紧与小朝街军事指挥部取得联系,更改起义时间。邓哪敢怠慢,起身便走。

傍晚,武昌,小朝街八十五号。蒋翊武刚同刘复基、彭楚藩等人商讨完举义事宜。散会后,蒋、刘、彭三人留下续议。密谈之际,只见邓玉麟急匆匆赶来。得知宝善里意外后,众人决定,今夜起事。

就在同时,刘同已被押往湖广总督督署,接受审讯。承审人员稍加威逼,不等用刑,刘便将所知革命机关地址统统交待。总督瑞澂拿到口供,既惊又喜,当即下令连夜搜捕。

清廷的屠刀已逼近小朝街八十五号。

这一夜最忙碌的人,是湖广总督瑞澂。审完刘同等人,瑞马上来到宴会厅,招待一位贵宾。此人乃晚清状元、江浙富商张謇。张此次赴鄂,是来主持10月7日的大维纱厂的开机仪式。虽然武汉城内弥漫着革命气息,但张的心情却格外大好。接下来的几天,张频繁宴请当地官绅,庆祝大生集团扩展到长江中游。9日中午,张謇参加了咨议局议员们的欢宴。午后他还抽空买了一对孔雀,向朋友要了一对锦鸡,派专人送去南通博物苑,以备展览之用。

宴会九时结束。张謇回去休息,瑞澂却全无睡意。

手捧属下送来的革命党人名册,瑞澂颇感为难。大肆扑杀必定造成白色恐怖,招致革命党垂死反扑。瑞于是决定烧毁名册,不予追究。幸好已捕获三十二人,正法重犯,便可向朝廷交差。

第二天凌晨,三位革命党烈士彭楚藩、刘复基、杨洪胜的头颅高挂督署东辕门,武昌全城戒严。张謇早起出来遛弯,发觉周遭一片肃杀之气,“各城俱闭,十时方开”。武汉似不宜久留,于是他赶紧坐船过江来到汉口。汉口因有租界存在,表面上繁华如旧。

瑞澂一早便给清廷发了一封捷报,声称自己“不动声色,一意以镇定处之。”因此得以“弭患于初萌,定乱于俄顷……现在武昌、汉口地方,一律安谧商民并无惊扰。”对于余党,瑞认为当从宽处置。

清廷随即回电表彰:

“该督弭患初萌,定乱俄顷,办理尚属迅速,在事文武,亦皆奋勇可嘉”。

不过,革命党人此刻已无法侦知瑞澂的态度,于是流言四起。当天,两湖师范总学堂学生朱峙三在日记里写道:“外面风声谣言大起,谓督署已获革命党名册,学堂、营盘中今日一一按名捕之”。

谣言强烈地刺激着每一位潜伏在新军中的革命党人。10日下午,城南黄土坡,这里驻扎着湖北新军第八镇工程第八营。革命军大队长熊秉坤走进营房,上楼,第二排五棚寝室里,程正瀛和金兆龙在等他。熊秉坤告诉他们:“准备行军装束,听我指挥。今晚,七时。”

几个小时后,武昌城内已满是枪炮之声。

晚上八点左右,张謇坐上了开往上海的日本商船——襄阳丸。虽然雨水绵绵,张氏依旧清晰地看到江边燃起的熊熊火焰,那是武昌塘角辎重队士兵的起义信号。据张的日记,火势“长亘数十丈,火光中时见三角白光,殆枪门火也……十时舟行,行二十里犹见火光。”

当晚,瑞澂也在船上。起义发生后,瑞澂惊慌失措,急召亲信张彪、张梅生和陈德龙等紧急磋商。几个亲信的意见,并不一致。是走是留,瑞澂犹豫不决。良久,家人劝其离开,他才决定往兵舰躲避。

逃跑的又岂止瑞澂一人?时任陆军暂编第二十一混成协统领黎元洪是夜潜离营房,躲入亲信参谋刘文吉家。黎对刘说,“我身居协统地位,部下兵变,如果革命党失败,我必定会受到朝廷的严厉处分;如果革命党成功,我能否活命也不得而知。”估计他怎么也想不到,第二天,自己便被拥立为首义都督,日后更是登上民国大总统之位。

然而,于此危局之中,仍有人异常淡定。此人便是在晚清有“官屠”之称的岑春煊。9日晚上,岑夜宿武昌。次日傍晚,他听闻瑞澂逃遁,枪声不绝,却依然“安卧”如故。11日黎明,岑方才“出城买舟渡江,乘轮东下”。俨然一副超然世外的模样。

不过,对于平头百姓而言,战火意味着灾难。清晨,“城门半开,逃者拥挤”,渡江费也由平日的五十文暴涨至五百文。武昌失守的消息如同四散逃难的人群一般,迅速传至全国。

炸药失火,信息不畅,总督逃窜,武昌首义的发生看似偶然,实则必然。之前人们早对政府失去信心,且革命党人的筹备时间甚长,久压之后必爆发,恰好是10月10日这一天。

年10月10日上午,北京,秋意正浓。

士绅恽毓鼎访友,“午前无云而雷”,深信谶纬之学的他在日记里写道“兵象也。”次日,他又补上一句“见月出时其色如血”。

11日午后,在中南海值班的协理大臣那桐“接到各处来电,知武昌新军变乱,据城戕官,鄂都避往汉口,提督张彪被害”。那第一时间的反应是“当访菊人”。菊人就是徐世昌。那桐为何单单想到徐,而不是去拜访摄政王载沣,或者是总理大臣奕劻?其实,那找徐,就意味着跟袁世凯取得联系。众所周知,徐世昌与袁世凯是拜把子兄弟。没有袁的一再提携,徐不可能青云直上,爬到如今的位置。即使老袁于年开缺回豫,徐世昌依旧不离不弃,成为袁老弟在京师的眼线。而那桐则是袁世凯长久政治投资的对象。早在小站练兵时期,袁就主动拉拢那桐。后来袁变着花样,用金银珠宝将那喂饱。年,徐世昌更是主动跟那桐换帖,义结金兰。如此,袁、徐、那,自然同坐一条船,同吃一锅饭。

而徐世昌当日的日记,仅提到“闻武昌为叛兵所扰,瑞总督乘兵轮到汉口”。午后,先是盛宣怀与那桐来拜访徐。接着徐、那二人又去找奕劻商议公事。三人“久谈”,至于内容,徐、那二人在日记中皆只字未提。他们身处中枢,心机重重,安全起见,自然不留痕迹。

不过,这次密谈后不久,“唯有袁世凯方能收拾残局”的论调已甚嚣尘上。三天后,清廷任命袁世凯简任湖广总督。

然而,11日整整一天,高层官员除了闭门密议,却无丝毫实际作为。在总务厅任职的许宝蘅已在“午后知湖北昨日拿获革命党三十余人,立即正法者三人,四钟时闻武昌失守,又闻督藩各署被焚,瑞帅带百余人逃出城……”但未收到朝廷的应对诏令。12日,徐清晨入值,才发现原来“昨日尚未降旨,今始将瑞澂革职”。

据梅兰芳回忆,当时他在军咨府的朋友告诉他,12日清晨,摄政王载沣召集御前会议。大家面面相觑,谁也不敢先开口。这样僵持了许久,奕劻才用低沉的语调说了一句:“还是请午楼(荫昌)辛苦一趟吧!”载沣表示赞同,会议草草收场。

清廷的应对滞后引发了京城的巨大恐慌。恽毓鼎于14日日记中描述了当时的情形:“一日谣言甚多,传某某处皆兵变失守矣,或系伪电,或出讹传,均无其事。外城吴厅丞张皇失措,勒停唱戏,讥察行人,而无识无胆之京官,挈眷出都。邮传大臣复欲停止京津火车,一时人心摇惑,市面大扰,银行、钱店纷纷兑取银洋,周转不灵,遂致接踵闭门,钞票竟成废纸,甚至大清银行钞票亦不收用,是无国家矣”。

裹挟恐慌的谣言犹如瘟疫,就连相对封闭的西郊清华学堂也未能幸免。青年学子吴宓于14日写道:“警报纷纭,一日数起,闻之殊令人惊惶异常……今日所闻者,事更急紧矣,云长沙、广州、南京迭遭失陷,此外四川乱未大定,而江西、安徽亦有不大安靖之说”。

与清政府的低效率迥异,驻华使节们的反应堪称敏感迅捷。自9日宝善里发生爆炸起,英国驻华公使朱尔典便时刻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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