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说小城不宜居听听外地人逛卫辉后咋说

  出门向东,再向东,二十分钟车程,往往是到了卫辉后才恍然明白,我咋又来了。喜欢一座小城好比喜欢一个人,没有理由的。非要说出个道道儿不可,只能是心悦意惬,我愿意。

  卫辉住着我哥我弟两家,走亲戚走顺了,加之心底固有的牵绊,慢慢就爱了这里,爱上后有瘾,想了,抬脚出门。街巷里随意闲逛,甚至过兄弟家门而不入,我独个儿四处溜达。

  且走且看,没有目标,遇上好玩的就多瞧一会儿,心思深了,靠护城河堤发发呆,想一些人。同学,朋友,师长,想象着我在踩着他们的脚印迈步,闻着混有他们气味的空气,就觉着有些意思。我轻易不惊扰他们,各人都有自己的事做,冒昧打破人家的安排与节奏,不好。孑然独行,别有一种自在与安适。

  卫辉是古城,儿时常听父辈提及卫辉府的长长短短,望京楼,马市街,比干庙,这些名词早已如耳旁风一样软熟,一阵轻一阵重,不断启发和冲击我的想象。我虽不是卫辉人,但比邻而居,共靠一座大山,我村姑娘有嫁到山那边成为卫辉媳妇的,那时不说卫辉,说汲县。

  汲县师范学校,百年老校,父亲和二弟先后毕业于此。上世纪50年代末,父亲读书期间,母亲从辉县的山村“下关”来看父亲,经过十里河,河谷中水的有无和深浅我不   马市街,望京楼,当我现在一遍遍亲临现场,深嗅遥想,眼前仿若梦影,父辈年轻的身影重叠我的身影,脚步紧跟脚步,陡升意趣和感慨。马市街仍不算宽,石板路被水泥覆盖但旧味依稀,两侧店铺的活动木板门换成了金属卷闸门,择小门挤入,个别老屋还在,黑瓦重檐发着庄重的呼吸,它已无路可退。曾经的骡马闹市,今日的车流涌动,岁月的车轮昼夜滚动无止休。

  望京楼,因风化严重,外墙斑驳,静待修缮而拒绝我近身。好在此前已步步惊心地上到过楼顶,四围建筑尽在脚下,汲师,一中,灵应塔,似远还近,似亲还疏,明万历皇帝的胞弟潞王,真望见北方的娘亲了吗?思母还是思龙椅,天知道。东南不远就是汲县师范的操场,曾经,那些年轻的学子们,课余饭后常以登望京楼为乐,也不一定每每都怀思古之意,大多是吹吹凉望望远,说说理想和闲话。我站在高处的风里,恍若看到一个十八九岁学子意气昂然的样子,我后来有幸成了他心爱的长女,也是天意。

  卫辉的水多,卫河,护城河,水流交汇,清澈或浑浊,都让我想掬想饮,我设想着都是从塔岗水库一路逶迤流淌下来的清溪。逛卫辉兴不尽时我会一口气跑到塔岗,往里上,狮豹头水库,正面水库,看了千年银杏才算安生。沿途的小店河,范坡,罗圈,东西拴马和水峪,再往里走,三塔沟的石头城徐氏庄园,蜘蛛窑,传统古村落让我流连再四不忍离去,石屋,石墙,石桌石凳石地板,都是人间最质朴最踏实的心安处,连鸡鸣犬吠都带着清凉不染杂尘的水音儿。最柔软的炊烟与和善的脸、最香甜的饭菜和睡梦,都在这里。

  卫辉的小吃不见得真比新乡的好吃,但我逢人就讲卫辉的好处。牛肉焖粉皮儿,卫辉人最爱,弟妹来看我总不忘带块五香牛肉,尽管我出门就能买到这个牌子的。还有皮渣,纯红薯粉条拌粉芡蒸的。说到粉条想起去冬此时我在某小巷闲步,迎面一老汉蹬三轮叫卖粉条,我稍一打听,他便刹住车竭力解说粉条的好,十块钱一斤,还能给我便宜,见我犹豫,说赊给我,说话不及就要送货上门,我很抱歉我不是这儿的人。赊卖,久违了的信任交易,温爱瞬间震动我手脚,我目送他消失在巷尾,意难平。

  我感动于小城的亲热。曾在古楼街遇见一个卖柿饼的老人,小车,棉衣,黑红脸面,嘴里叫卖着“柿忽落儿”,乡音温软,柿霜洁白,四块钱一斤,我买了一大兜。我爱着这些小摊和出摊的人,他们的言语和举止有大太行之风,浓重的传统意韵在他们身上不经意流露。一碗烩面,一个包子,都带着我心里的汲县味道。

  逛一次卫辉,我总是满载而归。大葱,豆角,白菜萝卜,芝麻酱和空心挂面。行政路西头有家烧饼很好吃,卤菜齐全有特色,夹肉的一个七块钱,比新乡的白吉馍都贵,但吃家排队,我守着摊儿啃烧饼,边嚼边给摊主夫妇算收入细帐,算得他俩光笑不说话。我知道我算少了。

  脚走累了,坐政府广场的湖边歇歇,观渔人垂钓及白鹅凫水。三笔亭,蕴含镇水和风之美意,绕亭观瞻,看不够,秦岭云、卢光照、侯德昌,三支神笔书天下。人杰地灵的卫辉古城,精英荟萃,是文化之城,卫辉之于新乡,好比开封之于郑州。

  若在卫辉安个小窝,我便是名正言顺的卫辉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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